“两位，赶紧跟我到防空洞里躲避！”
刚才的那位导购小姐姐立马跑了过来，催促着两人。
但就在这时，店铺内的灯光忽然暗了下去，那警报声也戛然而止。
“噗通！”
就连那位导购员也忽然失去了意识，扑倒在地。
“在你一年级的教学中，应该还没接触到这样的虚兽吧？”
面对此情此景和寒靡的提问，赵灵依大脑一片空白——
她完全不知道，怎么会有这么诡异的东西？
“二型虚兽，我们以往的俗称是放电大螳螂……走吧，带你出去看看。”
店铺外，正是商业街道路的中心位置。
在一处高于地面三米的地方，涌现着一种空间波动。
随即，一只仿若螳螂的巨大灰色虚兽从半透明的状态渐渐变得凝实。
它的高度足有两米多，翅膀“扑棱扑棱”地扇动着，看上去十分渗人。
在这只虚兽周围十米的范围内，晕倒了足有十来个路过的行人，其中更是不乏小朋友。
赵灵依看着它的巨大身躯，双腿竟不自主地颤动起来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寒靡刚才的话是不是给她带去了心理作用，赵灵依真感觉这只虚兽正在注视着她。
然而就在下一刻，二型虚兽忽然就向赵灵依飞扑而来，那顷刻间带来的压迫感直接让她向后摔倒。
“收。”
寒靡轻轻念叨了一声，那虚兽便诡异地停在了赵灵依身前。
虚兽那双黑色的双眼，带着无尽的愤怒。
它浑身释放出肉眼可见的电流，噼里啪啦地作响。其锋利的刀臂也在空中飞快地划着，带起阵阵破风，但却依旧触碰不到赵灵依丝毫。
赵灵依惊讶地转过头，看见寒靡的双瞳已然变成绿色。
随后，寒靡伸出右臂，拳头紧紧一握。
那虚兽的身躯便开始迅速被压缩。它愤怒地爆发出更为恐怖的电流，却依然被限制在了越来越小的空间中，一会儿便没了动静。
很快，虚兽硕大的身躯居然就被压缩在了仅有二十厘米长度的立方体中，变成了一个灰色的方块。
“啪……”
方块掉落在地，内部的物质四散开来，表现为一种沙质。这些沙质物也渐渐变得透明，逐渐消失，最后地上剩下一个直径几厘米的紫色球状物体。
“这……”
赵灵依虽还有些惊魂未定，但她也意识到，这恐怖的虚兽竟然瞬间就被寒靡给……压缩死了？
寒靡捡起那个紫色球状物，随即一把将赵灵依拦腰抱了起来。
就在这时，整条商业街的各商铺的电力又恢复正常，灯光也全都亮了起来。
“走了，看来……没办法正常逛街了。”
“那这些路人……”
“一会儿就醒了，而且辛安的猎魔执法队还有都城应急管理部门的人马上都会过来。”
寒靡迈开步子，身旁街景却仿若在高速行驶车窗外的倒影一般模糊。
几乎是一瞬之后，赵灵依忽然意识到，她们居然就已经回到了停车场！
她已经说不出话了，甚至脑子还有点晕。
“车里说吧。”
寒靡先是打开了副驾驶，把赵灵依放了进去。
这时候，赵灵依才发现，自身怀里居然揣着刚才试过的那几套内衣，甚至还多了一个袋子。
“这……什么时候在我怀里的？”
寒靡坐上了驾驶位，将车门紧紧地关上。
“把你抱回来之前。”
“……”
“放心，离开前我留下了一千块现金，买这些足够了。”
寒靡笑了笑，又问道：“怎么样？魔女猎杀虚兽，是不是让你很意外？”
“是……没想到。”
在赵灵依的认知里，魔女和虚兽是同类型的存在，都是魔物，都是危害人类安全的罪魁祸首。
她陷入了沉默。
即便是如此，赵灵依也并不排除这只虚兽是寒靡故意安排在此的。
同样地，渐渐冷静下来的她，也发现寒靡似乎是有着类似空间掌控的力量。
这就是魔女的强大之处了，不需要任何工具，就能释放念力，形成强大的力量。而人类，则是必须要借助一些特有的工具，才能发挥自己的能力。
“叮铃铃~~~”
就在这时，寒靡的手机铃声响了。
她掏出手机，很随意地接下，甚至还特意点开了免提。
“喂？张队长。”
“是你解决的？”
手机的另一边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。
这声音，赵灵依居然有点耳熟。
“没错，我刚好在那里逛街。”
“……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？虚兽不可能找到都城内的坐标点。”
“抱歉，是我疏忽了。不过仅此一次，这家伙应该也是运气好……”
“新的魔女么？”
“嗯，我很快就会约束暴露源头。不用担心，虚兽晶核我也拿到了，其他虚兽找不到遗留信息。”
“好……你做事我们放心，不过下次注意点。”
“还好只是二型，没有危及普通人……那晶核？”
“你答应我一件事，我可以不走流程，直接给你们。”
“说。”
“今天这件事，暂时按下来，特别是不能传到燚府的猎魔执法队去。”
“他们么？我知道了。问一嘴，你打算待到什么时候？”
“怎么？怕我留这儿给你们惹麻烦？”
“不至于……我只是想说，在那边，你很重要。”
“这就不用你管了，我不在自然会有其他的始源守着。”
“那个懒鬼也被你请动了？”
“她不得不去。”
“行，知道了，等你的货。”
“嘟……”
电话挂了，可赵灵依是一脸懵逼的。
“人……人类？”
“没错，辛安都猎魔执法队队长，张恒。”
赵灵依这才想起来，当初新生特训的时候，这个张恒曾在动员大会上发表过演讲。
“为什么他……不是，我……”
她渐渐意识到，似乎人类和魔女，似乎真不是表面那样绝对仇视的关系。
“看来，我的目的也提前达到了。”
寒靡见赵灵依那纠结的样子，脸上露出几分无奈，“就这个意外，已经让准备工作完成三分之一了。”
“不过……算了，还是边走边说吧。你现在觉醒了力量，有暴露坐标的风险。”
“所以，我真是魔女了？”
“没错。”
寒靡将车开出了停车场，又开始向北行驶而去。
而在这一路上，她给赵灵依解释了刚才的通话内容。
刚觉醒的魔女，会因为无法掌控并约束自身力量，导致强大的念力外泄，从而暴露坐标。
身处虚空中的虚兽，就能根据这个坐标降临在现实中。
但这种概率也并不会很高，比喻而言，大概就是正常情况下在沙滩上寻找贝壳，再挖出其中的珍珠。
贝壳并不会多，但也有，但里边的珍珠才是真正可用的坐标，不靠点运气也拿不到。
当然，没有外泄念力的魔女也就不会有珍珠。
而虚空的大致概念，赵灵依还是知道的。
这是人类无法探测、却实际存在的一种空间，虚兽就是存在于此。
而虚兽晶核这东西，是人类制作念力武器的必备核心材料，价值昂贵。这一点，她也同样有所耳闻。
此外，二型虚兽是一种能够掌控磁场的虚兽。
除了常规的电磁场，它同样能够影响普通人类的磁场，导致人的神经系统紊乱。
之所以赵灵依没有昏迷，正是因为她作为魔女，有着强大的念力隔绝了这种影响。这就是刚才商业街停电、行人全都晕倒的原因。
这种磁场影响一旦持续超过半小时，就会给人留下后遗症；要是超过两小时，那基本就没命了。
至于人类与魔女的真实关系，寒靡并没有直接回答，而是说——
“很复杂，三言两语很难说清。”
关于“始源”，寒靡也并没有谈及。
现在，她们便是要去一个地方，让赵灵依学会约束自己的念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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